2014年9月26日 星期五

‘詼諧’

一連罷課行動,一連幾晚,或一大早去跟貼學生哥拍攝他們的動態,有點疲倦。

今天開始「福建社團」一口氣包下添馬公園三日來慶祝我們偉大祖國賀牛一。我圖編也去湊熱鬧,拍了一張精彩的照片回來。 較早時老編給我介紹了那 Martin Parr (請參照筆者前文)的作品使我這井底蛙開了眼界。 我想,一副所謂 ‘好的照片’ 要有幾點必需的因素。它,可能是個壯觀的景觀,美麗的光線,搶眼的色彩,堅實的構圖和令人感動的 ‘戲劇性’。但是說來說去,我想,一張圖片要做到 ‘有趣’,因為 ‘有趣’ 的照片才最耐看,最愛看。

一個個穿著俗氣的土共歌舞團在舞台上笨手笨腳地跳舞,在九月豔陽天的暴曬下人們活受罪地忍著酷熱打著雨傘觀看土共神功戲。


一個使人噴飯的好照片。



Ren
26-Sept, 2014


圖片:老編








'炒濃‘

萬眾期待,轟動一時的 Apple iPhone 自開售不到半個月,不僅它的價格已經給打了個大折扣使本港,大陸炒家氣得七竅冒煙用家更發覺它的結構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我在前文中已經講明筆者對這昂貴的‘電話機’毫無興趣。我這沒興趣,迅速得到了客觀驗證,這是對於選擇有智慧的生活的筆者而言,也許是個小小的勝利,因為我沒有為一部手提電話趨之若鶩,歡喜若狂。結果,我成功地維護了我的利益不被美國資本家所欺騙。我在互聯網上得到信息,說它的成本全部加起來還不到一千港元,profit margin 達到差不多八成。


據說這 iPhone 6 放入褲帶會彎曲。哈哈好一個過萬元的一流貨色。



Ren
26-Sept, 2014




2014年9月23日 星期二

‘自我’

人生,只要我們的生命是熱的,血是紅的,不完美的,我們永遠活在 ‘自我’ 的桎梏裏面。

有人叫我們放棄 ‘自我’,宗教教導我們放棄 ‘我執’。 但我說,不要去管那麼多,走你的路,做你喜歡的事情,盡情在 ‘自我’ 當中打滾。 哪怕那意味著傷害自己,甚至傷害別人,若你知道生命是如何的脆弱短暫,你要在‘自我’的桎梏裏面活出你全部的人生來。不管它的結局如何。

「聖人」,我沒有興趣修行。我們要生為 ‘人’,死於 ‘人’。



我會繼續我遍體鱗傷的人生。


Ren
23-Sept, 2014



‘Martin Parr'

我圖編怕我變得無知,所以時不時 send link 給我以饗我的視覺腦袋。我多謝他。

昨天他又寄了link 給我,叫我看,也讀一讀有關叫一個白人攝影師:Martin Parr 的記者訪問。
我過去數年因為攝影事業處於低潮,所以有一段時間活的很灰,遠離了攝影,甚至對很多精彩的作品敬而遠之, 因為看了會心痛。所以我不認識這洋攝影師,Martin Parr 乃何許人也,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差點兒鬧了個井底蛙的笑話。我老編叫我寫關於 Parr 的 blog 。我說我寫什麼呢?我這無名之輩有資格評論這些攝影 ‘大師’ 的作品嗎? 他說不要講這些廢話,直管寫。 好了我的圖編,你說寫就寫吧。

互聯網上一張一張有條有序地羅列了馬丁 帕的作品。第一張我看到的是我們熟悉的天星渡輪上面的影像,在座位上座著幾個過海的普通香港市民。 畫面很 clean, 前景兩個,後面兩個,共四個,我看他們是從灣仔碼頭出發到尖沙嘴的,從背景的會展可以看出它的方向來。畫面驟眼看來沒什麼,但很快地發覺畫面左邊的女人手拿著報紙在埋頭閱讀掩蓋了她的臉孔。有趣的是,那報紙外面有一張全版廣告照,是向我們綻放笑容的女模特。它那張照片正好與那閱讀報紙的女乘客的面部重疊著,構成了可笑的畫面效果。 馬丁把這幅有趣的一瞬捕捉了下來。

這種風趣幽默的照片不是沒有。這種嘗試會到處有,在業餘裏面有,在專業裏面也能找到好幾個。但是真正做到上乘有風格的就少了。攝影的生命在於所謂 shutter-chance。 若想成為頂尖的攝影師那麼必須要眼明手快。遲一點都不行。 攝影是講究反應的專業。 我逐一看了他的作品,很好笑,能給人間帶來愉快,這也許是這位攝影家的不大不小的成就罷。


一部佳能單反,配以一部閃光燈,悠悠自在周遊列國到處獵影。一個幸福的白人。



Ren
23-Sept, 2014


Photography : Martin Parr




2014年9月19日 星期五

‘書’

所謂中華文明最偉大者何也? 吾以為書。


咱們老祖宗發明了漢字,爾後把它昇華為‘書’,即:‘書法’。鄙人酷愛書法猶勝畫,乃因我是中國人,那也是自然的。 可惜我從沒有好好的練過字,也沒有跟什麼老師學習書法。我書寫漢字是自個兒學習,自己練出來的。給內行看,只能說 “笑納” 了,不值一提。 但話雖這麼說,身為中國人,字,不可不練。要不然長大以後在這社會做事會鬧出笑話。尤其在這人們已經遠離紙張,只懂得在鍵盤上打字的可憐乏味的時代更須要意識到‘寫字’ 練好字的重要性不管別人同意與否。此乃鄙人看法。


起收藏露,提按轉折,一筆一劃。。這裡包含著無限宇宙。這是只屬於我們中國人的美學。



Ren
20-Sept, 2014






2014年9月18日 星期四

'起步‘

我今天在雜亂無章的抽屜裏面取出一些舊相片整理。其中一些相片對我而言俱有很特別的意義。因為它,改變了我三十歲以後的人生。

1989年不需要暗示,乃非常特別的一年。除了’6.4‘ 天安門事件之外,那年初夏香港被一大批湧進本港的越南難民所困擾,當時他們被稱為,’Boat People' (船民)。他們乘坐小型機動船隻從越南出發,花數日時間偷渡到香港希望我們收留他們,對當時港英政府帶來沈重的負擔。港府被迫設立幾處難民營。其中有個很小的離島叫大鴉州的地方設立了臨時拘留營,把剛抓獲的難民集中在那裏臨時安置。我當時還在中還上班,是個洋行白領。但我已經下了決心即將拋棄一切改行,立志當一個攝影師。當時我有個朋友,是專業攝影師,他是比利時人。有一天他打電話來告訴我,說有個 press tour 去大鴉州難民營,鼓勵我去。我不想錯過這難得的機會一口答應。我猶記得初夏那天很熱,我們一行記者(包括我這冒充‘攝記’)從香港仔被政府新聞處安排上船啓程到大鴉州。船隻大約花了一個多小時的航程到達難民營。我滿懷興奮的心情登島開始拍照。啊,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的特別感受。
難民營很臭,越南人在暴曬的太陽底下搭蓋臨時茅棚,衛生條件非常差,到處是蒼蠅。我不禁同情他們的可憐處境。他們個個對我們這班不速之客投以好奇的眼光,甚至夾雜著幾分敵意的眼光。我集中精神抓拍他們的臉孔。我那天拍了很多照片,充分享受了‘扮記者’的快樂。

我後來揀選一些我以為最好的照片把他們曬成分別4R, 和8R兩種不同尺寸的相片。我經我美國朋友介紹把最多十張4R相片帶到 Asiaweek 圖片編輯那兒。那洋人編輯問我什麼時候準備到日本,我說八月。


就這樣,同年九月在東京開始了我新的人生:專業攝影。




Ren
19-Sept, 2014







‘是緊,是鬆?’

我今天早上在時代雜誌 website 偶然看見美國著名攝影師 James Nachtwey 最近為 National Geographic Magazine 做的圖片報道,是有關泰國的圖片故事, 名為:' Divided Kingdom ', 共20張照片,非常精彩。

Nachtwey, 是舉世聞名的新聞攝影家,是我們很多攝記們的偶像。他曾活躍於70-90年代,重點報道以中南美為中心的 conflict zone, 從內戰,或動亂的前線為我們這一代人留下很多精彩的新聞影像,使他成為 photo-journalism 的典範,萬人膜拜。但是英雄也有老的時候,他事業的高潮畢竟成為過去,因為在目前數碼攝影時代,有很多有才氣的新一代攝影師已經開始替代上一代人。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是也。我在90年代在時代週刊上面由 Nachtwey 所操刀的5頁黑白報道我必看,我猶記得那些震撼人心的 Double-Spread 使我羨慕非常。 我最近很久沒有看見他的新作品了。直至今天早上。我只有一句話, “寶刀未老”。他拍的每一張圖片都是在很高的凝聚力之下攝得的精彩圖片。我佩服。我在上文提到拍照要“退一步”的新態度。當然,我已經表示不反對,畢竟新時代該有新作風,人如此,攝影風格亦如此,這毫不奇怪。但是話雖這麼說,我看見 Nachtwey 的攝影風格之後,重新評估了'構圖‘此一主題上面的平衡問題。因為,一如既往,Nachtwey 拍下的幾乎所有作品,每一張構圖是做到密不透風地‘緊’, 而不是‘鬆’。  James Nachtwey 出生新聞攝影,但同時他一開始就跟’時代‘做合約攝影師,因此他是 editorial photographer。 而身為雜誌攝影師,他有自己一套。因為還沒有數碼攝影,Photoshop 此類工具的那時候,交給雜誌圖片編輯的圖片一定要盡量做到 clean,若不是,老編認為你照的相很 lose, 很差。我今天早上看見他的最新作品,他老人家的 framing,依然還那麼緊,插針難下。我喜歡他這種風格。



拍照片是緊,是鬆? 還看今朝。




Ren
18-Sept, 2014


Photography: James Nachtwey




2014年9月17日 星期三

'退一步‘

我差不多每月一次跟我圖編在一個’老地方‘見面,吃飯,聊天。通常我們談論古典樂。

這下午卻談起攝影。  我圖編在他的laptop上面開啓了New York Times 一個圖片庫之後給我解釋為通訊社拍照片須要’退一步‘ 來拍照片的重要性,也就是說拍出來的照片不要太緊,寧可‘鬆’一些。我認為我老編講的很有道理。 我們拍照片的,做了一些時間之後,幾乎所有攝影師都有可能’染上惡習‘。典型例子是培養對某些焦距的偏好。當習慣成自然以後,我們往往認為那style是沒錯的,在任何時候都是行得通的。 這是一個危險的心理陷阱,因為它使我們變的過於主觀。 我在入行之初,花了大量時間去拍攝 stock photography。 Stock picture 的適用範圍很廣,從 guide book 到任何形式的雜誌,包羅萬有。 它比較強調影像的象徵性而不一定是它的說明性。至於在鏡頭的運用上比較喜歡傾向tele-shots,使拍出來的照片顯得‘乾淨‘一些,沒有太多的雜質。我當時最愛用的鏡頭是 Canon FD 85mm f 1.8 定焦鏡。輕便,大光圈,與被攝體能保持適當距離,拍出來的照片效果一流。我長期習慣通過以 Slide mount 框框來看世界。但是自從今年有機會為通訊社拍照以來我攝影的態度有了慢慢的變化。就是要‘退一步’來拍照。

我想,無論做人,或者攝影,我們要留給人家,或為一張照片以‘餘地’。


此乃智慧,我還在學習。




Ren
17-Sept, 2014











2014年9月16日 星期二

金門記憶




我在1993年9月為美國新聞週刊日本版遠赴台灣金門島做了6天的採訪。


這事迄今已是整整21年前的事情,真使我感到光陰似箭。1949年國府遷台之後不久蔣介石為了保護這國民黨最後領土,反攻基地 - 【臺灣】,實施澈底的封鎖,任何人不讓進,不讓出。蔣,不久就向臺灣全島頒布【戰地政務令】(或通常稱為:【動員戡亂】)實施戒嚴。直至1992年在李登輝執政期間結束了長達四十三年的【動員戡亂】狀態(即:解除戒嚴令)。我在那時,首先向新聞週刊主動提出既然取消了戒嚴,我們應馬上動身採訪這以往拒絕外界報道採訪的臺灣面對大陸軍事最前線,這神秘的要塞島。

就這樣我在那年初秋在金門呆了5個晚上,除了擔當攝影任務之外,還要負責美國白人記者的傳譯。總之,我們是第一批外國媒體記者被批准進入該軍事禁地。我雀躍非常。那是我人生中一次難忘的經歷。不過今天我要談的,並不是在島上的攝影經歷而是以後的事情。 我當初向【新聞週刊】建議,報道的格調必須嚴肅,不可輕浮,要從大陸/臺灣的長期對立局面帶出一個故事來。 不料,我回到香港以後日本版圖片編輯跟我說這故事由原先預定的兩岸政治對立的嚴肅角度轉換為一輯 travelogue。我頓時震怒。更令我沮喪的是,在草稿的 rough lay-out 上面他們把我好好的照片澈底給砸了。無論所選照片和 lay-out 均做的很差,這使我非常氣憤。結果我在長途電話上面狠狠地批評了我日本圖片編輯的無能,鬧得很不愉快。最終那一專輯定稿為三頁/三圖片,arrangement 完全不盡人意,我非常不滿。 我越想越氣遂決定等【新聞週刊】刊登了專輯之後把全部幻燈底片從那裏拿回來自己撰寫日文稿配以自己拍回來的照片準備把它在其他雜誌上刊登。那是我當時的氣慨。結果,不久我把我的照片以圖片報道形式刊登在日本第一流出版社,【集英社】所出版的雜誌,發表了共8頁10張圖片故事。這是很大的篇幅,一切有關圖片 lay-out,設計由我自己親自掌握。我且以破格每一頁4萬日圓的高價把我的圖片賣出(當時平均價格最高大約1萬6千日圓/頁)。我自導自演的這輯有關臺灣金門島的圖片報道出版以後,我傳真【新聞週刊】日本版圖片編輯叫他買一份來看一看。翌日早上日本人打了一個長途找我。在電話中他語帶尷尬地跟我說他看到我的金門專輯表示很精彩。我這樣回答了他:“我的圖片本來是不是應該以這樣的格調發表呢?” 他簡單地答道:“是”。那是我人生中一個勝利。

我想告訴所有欲想成為專業的業餘攝影師。若有一天有幸成為【攝影師】時,第一,對自己的才華要有自信,第二,若覺得自己的作品受到不當的待遇時要為自己的照片據理力爭。哪怕他是什麼人或代表什麼大機構。若一個攝影師做不到這一點,他只不過是個天天討飯吃的‘影相佬’,是滿身汗臭的信差而絕不是一個 photographer. 此乃本人信念。

人人都可以做‘攝影師’但是能不為五斗米折腰而為自己的作品斬釘截鐵地說一聲 “it is a good picture" 這類攝影師我很少看見。


我慶幸我可能是其中一個,雖然我為我的脾氣付出了很大代價。




廖中仁
18-Sept, 2014
Instagram@bluuren

* 日本【集英社】雜誌有關金門專輯開頁封面





'海鷗‘

今年似乎沒有什麼真正具備規模的大颱風襲港,是好是壞見人見智。

昨天深夜掛了八號風球,來港的颱風名字叫: ‘海鷗’。  我本想昨天晚上出去看一看,但是較早時8號波還沒有掛起來,我要等到它提升為八號風球才動身,因為颱風規模太小則沒有新聞價值,雖然美聯社已有一張圖片已經亮相YahooNews。我從來沒有在颱風天氣下照過相,但既然我現在跟通訊社做一些散工,我text我圖編問他能否幫我看一看,他說可以。於是我今早早起床7點多趁外面還沒有下大雨就趕緊披上雨衣出來了。 我決定在晨早拍攝颱風情況,因為在晚間黑暗條件下我們無法充分地把氣象的狀況給拍出來。我想,拍‘氣象’原則是要白天進行拍攝(即:under day light)。我來到海港城附近(我習慣用舊時名稱:‘海運大廈’來形容它,以免與‘羅湖城’混為一談)。看見幾間電視台隊伍已經在那兒呆著,準備拍一些什麼的。 我把眼光拋向海運天台,看見一塊 ‘Swire Group' 公司破旗在旗桿上不停地打轉。我馬上跑到天台看看。 結果如我所料,影像感挺不錯。一塊破爛的旗幟在大風裏面在旗桿上不停地顫抖著,背景是颱風下陰暗的港島。。不錯。我快快抓拍了幾張圖。

拍罷,我把視線導向左邊。看見一條 cordon tape 纏住在一條旗桿上,隨著大風狂舞。。我想,這就是了。於是我連環把它的動態給拍下來,希望在我影像之中能捕捉到 ‘風’。


我圖編二句沒說選擇了此一張圖。 好眼光。



Ren
16-Sept, 2014



2014年9月15日 星期一

'堅持‘

昨日泛民/佔中組織聯合舉行了所謂 ’黑布行‘ 的示威活動,拉開了正式’佔中‘的序曲。

據說有四千多人參加,當日以我所見確實有很多人,前來採訪的傳媒更是逼爆了銅鑼灣東角道, 猶勝‘7.1’遊行蠻壯觀。 為了佔據好角度我的拍攝工作做的挺辛苦。 ’佔中‘戴耀庭他們早前宣布從今往後’每個星期‘不斷地有某種示威活動,不知是不是真的會這樣做。總言之’佔中‘公民抗命已進入新階段,泛民已騎虎難下。若這‘佔中’運動只是曇花一現則反而令中共加強在香港統治力度,恐怕使它們成為最終贏家。


剩下的問題是,是否能夠堅持下去,多久,多長?


Ren
15-Sept, 2014






2014年9月14日 星期日

'眾生相‘

今天泛民在銅鑼灣舉行了所謂’黑布行‘的抗議活動。

截止今晚10點據說有4000多市民參加了這次示威,比預期的多。隊伍由銅鑼灣出發以中環為終點。 每逢有泛民示威,不知何故銅鑼灣鵝頸橋便成為親中份子的鬥爭小基地,聚集一些阿媽阿狗,收受人家錢財替他人消災的失業漢,甚至打小人的神婆便湧到橋底擺檔做生意。其眾生相實在可笑,為我們市民提供不可多得的娛樂。 我首先看見有三個人開始’打小人‘,一邊打一邊咒罵,用人字拖使勁兒地往眾泛民/民主派主要仇敵的肖像打去,啪啪地響。

不多一會兒,’黑布行‘隊伍到達鵝頸橋,他們便拉開嗓門,提高聲量向遊行隊伍叫囂。他們手拿’佔中‘戴耀庭,蘋果日報黎智英等’階級敵人‘的肖像用拖鞋拍打出言侮辱。我看到他們幹這行當幹得非常高興,表情非常爽快。

人,無論幹什麼,只要有錢收自然高興。打打罵罵,收工收錢,哪怕一毫子也不錯。


何樂而不為 ?



Ren
14-Sept 2014







2014年9月13日 星期六

'紅布矇眼‘

今天下午‘學民思潮’一班學生哥由領袖黃之鋒帶領下到添馬艦政府總部示威,以紅布矇眼抗議中共對香港高中學生進行赤化教育, 同時聲討大陸政府為‘普選’全面落閘。他們宣讀了聲明表達即將實施罷課的決心。

從教育局欲推行所謂‘國民教育’以來,中共近年已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開展赤化香港學生,強迫青少年接受與中國大陸同出一轍的所謂‘愛國教育’,妄圖荼毒本港高中生。 ‘學民思潮’此類學生組織因此如雨後春筍般地應運而生,也造就了像黃之鋒那樣的學運’明星‘。 在過去歷史裏面我們已經很清楚地看到,任何專政,它首先關注的,是如何控制人的思想以便加強統治階級對國民的絕對控制。當然,這洗腦工作做的越早越好,不然要等到他們長大了,完全懂事之後他們就再沒有機會。所以,打鐵要趁熱,這就折射出為何中共在香港這麼急忙,而且加大力度來推行所謂’愛國‘洗腦教育。

中共的思維還停留在文革時代,它們認為’洗腦‘在我們這年代還有可行性。


挺可笑。



Ren
13-Sept, 2014



2014年9月12日 星期五

‘無題’

專業攝影是有明確的目的而進行,它涉及明確主題,意圖。但其餘時間,攝影可以很隨意。

我在80年代還在中環做上班一族的時候,偶爾拿著相機下班之後喜歡在置地廣場arcade找一些櫥窗裏面的‘公仔’練練怎樣拍好‘肖像’。因為它是死的,‘她們’不會討厭我,更不會拒絕我拍照。所以,那些‘公仔’便成為我很‘聽話的’模特兒,任我拍。不過有時候也會引起店員的注意,被她們警告不要亂拍照。那是我遙遠的記憶。

下雨天,看見櫥窗裏公仔穿著鮮紅的上衣在陰暗的背景下顯得格外突出。


我姑且把它拍下。



Ren
12-Sept, 2014






'夜間攝影‘

很慚愧, 我不是數碼攝影專家。我是屬於過去那個’菲林‘年代的化石。

但即便是像我這樣的人,也感受到先進數碼相機為我們帶來的方便。 我們使用菲林的年代,拿准正確的 exposure 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是生死攸關的一件事。因為不像今天,拍完照片在機背馬上有的檢查剛才照片拍得如何若爆光不對則立刻能夠更正。 這以前是難以想像的方便。 我說這些話各位龍友聽了可能認為我很老土, 但不要緊,這是我真實的感受,是對為我們帶來便利的科技的感受。 以前我們拍夜間攝影,主要是靠經驗,累積 exposure data。因為晚間除了TTL測光錶從觀景器裏面只能給我們提供非常不可靠的參數以外,測光錶也不能用。所以我們唯有嘗試做 bracketing 尋找正確爆光指數然後把它記下來累積為data。在反覆不斷的trial 之後才慢慢心中有數,憑一種直覺能夠調好 correct exposure (但階段性爆光是必須要做的,否則後果自負)。目前頂級數碼攝影機,它的 iso 幅度已達驚人的程度,很多晚間攝影 ,除非商業性攝影根本就不用三腳架,handheld 就行了。這為新聞攝影師提供前所未有的便利。現在用數碼相機,任何夜間攝影都難不倒攝影師,你交給相機就是了。


我們活在什麼都方便的年代,可能太方便。當然我歡迎這方便。




Ren
12-Sept, 2014



2014年9月10日 星期三

'門常關‘

昨天晚上深夜過海到政總去拍拍照。其實沒有什麼,只想抓一張政總大閘關門那一剎。

添馬艦特區政府總部正門前面所謂’人民廣場‘從昨日開始實施’宵禁‘,用三米多高的堅實鋼鐵圍欄圍起來,由下午11時至凌晨6時不給任何閑雜人等進來。

倫敦唐寧街10號英國首相府外面也有圍欄,白金漢宮外面也有鐵欄。但是在民主國家的‘圍欄’只不過是一種象徵性的表現,表示說此乃某種‘重地’請你們尊重。不過在封建,獨裁,專制的國度裡,‘圍欄’,它,有著特殊的意義。它,是當權者欲同人民群眾劃清界限的表現。它是為了從來自人民的壓力保護自己的人為屏障。北京紫禁城高大的紅墻乃至香港特府總部外面新建的堅固圍欄,其意識,其意義是相同的。君不見那些中南海老爺子們自中山先生打倒滿清以後100多年還是生活在裏面賴著不走? 一個害怕與人民老百姓打交道的所謂‘政府’試問它的價值能有幾多? 又,試問躲在這圍欄後面的那些‘領導人’又有什麼資格做領袖?


“門常開“ ?  一個中國式虛偽又一次不攻自破。




Ren
11-Sept, 2014







2014年9月9日 星期二

‘中秋夜’

中秋節晚上沒好好跟家人吃晚飯早早出去為通訊社獵影希望在這中秋夜能拍得幾張好照片。

本想到維園去看看,畢竟那個地方是每年中秋攝記必到的地方,就好像年三十晚要去維園拍年宵市場的熱鬧,或大年初一要到黃大仙拍攝新年祈福的盛況一樣。 不過我家住在尖沙嘴所以我選擇首先到就近的文化中心海傍去看一看。當天早上一股熱帶氣旋剛剛在西邊海面遠處掠過所以香港上空整個下午被雲層覆蓋。沒想到到了晚上,撥雲見月明,總算八月十五的月亮出現了。 我開始在文化中心外找有沒有可拍的被攝體,但是在大型中秋燈飾周圍圍繞著太多的人,不斷地在活動著,很難捕捉。加上燈飾前面的人們都在背光狀態,拍起來沒有意思所以我轉了一圈之後迅速離開跑到上面的海濱走廊看看。

我在人群中試拍了幾張,調好適當的exposure.  晚間拍攝,須要用manual exposure否則拍出來的照片會爆過頭。我調好了光圈/ISO,快門之後繼續環顧四周有沒有值得拍下的圖景。我看見一對年輕情侶在中秋月下擁抱著談心。我即刻開始抓拍,月亮升的很快,不容我動作緩慢,否則我不會有我心中要求的一副理想構圖。我不敢太接近以免驚擾了情侶使他們變得不自在。 連翻按下快門拍下了一對情人在節日的夜晚甜蜜的一刻。

我在機背查了一下剛才所拍得的照片,決定不去維園趕快回家寄圖片給通訊社。




Ren
9-9  2014






2014年9月5日 星期五

‘老看更’

巴基斯坦老看更Ali,為我們大廈當看更已有數十年了。

到最近,他被控制我們大廈業主法團的江湖人物炒了魷魚,被辭退。幸好他就在我們隔壁大廈找到職位,現在那兒當夜更,晚10朝7做九小時。個性樸實的Ali,毫無怨言。他偶然看見我還是很親切地和我打招呼。一個異鄉人在香港一輩子討著艱苦的生活,但他沒有變得憤世嫉俗。他一邊手裏夾著一支煙,另一邊手握剛才住客送給他的一個新奇士橙,面對著我的鏡頭毫無造作。我們沒有他的敦厚,也沒有他的悠然自得。

我正在計劃拍攝他的人生。


Ren
6-Sept, 2014






‘長壽祕訣’

我家養著一隻老貓,她的名字叫:‘Kyon-Kyon' (是日本名字)。

Kyon-Kyon本來是個野貓,是我們很多年前撿回來養的。來的時候她很瘦,畢竟在外面歷經風霜,吃不飽,穿不暖,剛到家的時候瘦得像60年代名模Twiggy,很是苗條。但是來到家,找到安樂窩之後她變得好吃懶做,每天在睡覺。結果她很快變成大肥貓。我想她一天除了吃飯,大小便活動活動以外起碼23小時在睡覺。她,按照貓貓的年齡可能已有90歲。她還很健康,幾乎沒有病痛,吃的好,睡的香。

足夠的睡眠,顯然是長壽祕訣。


Ren
6-Sept, 2014



2014年9月4日 星期四

‘中秋將至’

立秋,處暑過了,中秋將至。

我是個北方人,很怕熱。但我蠻喜歡香港的夏天,尤其那農曆七月,所謂:‘鬼節’。日本人對代表地方風俗,或季節的一些節目稱為:‘風物詩’(fu-butsu-shi / 它也可泛指一些地方土產)。我想,中國南方的‘鬼節’風俗就是為我們帶來夏天感覺的‘風物詩’。

在悶熱的夜晚,風裏面隱隱透著‘鬼氣’,在破爛的舞台上化了濃濃脂粉的潮州戲演員在那兒滿頭大汗地在唱戲。我很喜歡那情調。

又一個夏天過去了。


Ren
5-Sept, 2014









‘Intermezzo’

8月31日晚我在中環政府總部外面準備拍攝由‘佔中’戴耀庭那一班人號召的集會。

示威集會計劃晚7時開始,我當然早到一小時。天,偶爾下驟雨,我在帳篷下面避雨。環顧四周看看集會開始前有什麼東西可以拍一拍,看見遠方海邊的情景。

攝影師要‘看見’東西,它可能是光線,可能是雲朵,可能是萬綠叢中一點紅。



Ren
5-Sept, 2014






'無機質‘

攝影,會涉及很多範疇。風景,靜物,人像,色情,動物,旅遊,包羅萬有。

我個人喜好新聞攝影,主觀地認為沒有任何一種攝影種類可以媲美新聞攝影的美,難度,和它的內涵。我相信很多攝影初學者還沒習慣把相機對準’人‘的期間,首先會找一些小巧的靜物,或對準一些吸引自己興趣的構造物來做為拍攝對象。因為容易入手。無機質。。沒有生命的東西在都市裏面無處不在。列如建築場地上的巨型吊臂。

在適當的背景下它也會變成富有生命的戲劇主角。


Ren
5-Sept, 2014




’驚蟄-引蛇出洞‘

上文提及戴耀庭。我個人對所謂‘佔中’不敢恭維,但‘佔中’也可能引出一些積極的一面。

建制派裏面有人裝模作樣地說泛民的固執使中央之間的對話渠道收搾變的很僵。這話當然也反映了一定的現實。但是不管硬也好軟也好,面對著本來就沒有誠意跟民主派談條件的專制老爺子們這種批評毫無意義。不過有一點可以指出,那就是,所謂‘佔中’這運動對本港潛伏隱藏在各界的土共起了引蛇出洞的作用,使這些人白骨精現形。

我想,這是‘佔中’唯一發揮的積極性。


Ren
4-Sept, 2014









擁護政權

有人說,這世界裡(起碼在‘正常’的世界裡)是沒有,也不應該有支持政府的示威。

此話千真萬確。示威,按常識乃所謂‘公民抗命’的基本手段,乃民眾對政權表達不滿的一種集體表現。人民是永遠站在政權的對立面,人民,永遠不可能成為政權的‘好朋友’。因為世界上任何政權或政府永不可能滿足其國民的期盼與要求。美國做不到,英國做不到,日本做不到,更不要說獨裁專制的中國。

動員群眾來支持‘政府’。。。中共的老伎倆。可笑。



Ren
4-Sept, 2014






‘選擇沉默’

所謂‘回歸’17年,香港不到五十年已面目全非。

香港人曾擁有的言論自由,新聞自由不斷被大陸政權破壞。我們眼看著我們所珍而視之的價值不斷被腐蝕。我們是否要選擇禁若寒蟬,苟且偷生做應聲蟲,卑鄙奴才要看自己。



路,是要自己走出來的。


Ren
4-Sept, 2014







【6.4】二十五年/攝影二十五年

【6.4】 事件對於我來說有雙重意義。

因為它,我在二十五年前立志要當一個攝影師。因為它,我的人生得到澈底的轉變。
25年前的夏天我在東京開始了我人生新的旅程。回顧二十五年的風風雨雨,載浮載沉
榮辱得失有如白駒過隙轉眼過去了。

我感恩我還在拍照。



廖中仁 ( Liau Chung Ren )
4-Sept, 2014
Instagram@bluuren

Photography for Reuters Pictures
* tap open image